序幕
“茶香四溢满屋香,我坐青湖碧溪上。
独斟一壶饮芬芳,就点酥饼饱辘肠。
林家公子小七君,教你们品茶论道。”
“师兄,你这是哪弄的八秆子打不着一边的话?小心大师兄说你不敬茶道,到师父那里告你一状。”
“我自独芳,惹得公子怜惜,心中甚喜,感激不尽,荣幸备至。”
“林小七!你又在那里瞎念什么?快过来帮我研磨茶粉!”
“你看,我就说吧,大师兄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孙小六,你也快给我过来!”
身材瘦小穿着绿色长衣的男孩灰溜溜地跑了过去,而一直端坐在这间宽敞且静雅的房间的男孩却纹丝不动,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张木桌。
木桌不高,所以男孩席地而坐。男孩也是一身绿色长衣,一头黑色短发规矩地长在他那小巧的脑袋上,深黑的眼眸散发着格外的神彩,白皙的脸庞上浮起两团红晕,薄薄的嘴唇微紧,显得有些艰涩地看了一阵的木桌上的茶具边的一只红色茶杯拿起,用里面微腾的蒸汽在脸上扫了一圈,轻轻地吸了口茶杯内散发出的想起,缓慢地让茶杯在手指间旋转一周,然后一饮而尽。此刻的他,脸上写满了苦涩,紧闭着嘴唇盯着木桌看了一瞬,马上伸出自己那小巧白嫩的右手拈了一块桌上的酥饼,迫不及待地咀嚼了两口吞下,过了片刻才舒了口气。
“比二师兄的不知差了多少。”他又叹了口气,起身收拾起茶具后又走去了大师兄那里。
拉开木质的墨绿色大门,只见大师兄陈大一在那里教导孙小六研磨茶粉的正确方法,而孙小六也极为老实地点着脑袋埋头苦干。
陈大一面容平和,一袭深黄色长衫,手里握着把草编的扇子,在那里敲着手掌,打着节拍。看到林小七走来,脸上一紧,说道:“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?”
“小师弟自知技艺不知各位师兄,故钻研茶道,望能获得稍许进步,谁知……还是不尽如人意。”
“茶味如何?”
“苦涩不堪。”
“嗯。”大师兄点了点头,说道:“茶道中茶之味意如人意,师弟你心中苦涩,茶味自然不会清香甜蜜。”
“可我泡的是茉莉花茶,还加了五块冰糖。”林小七急切地说,“我再如何苦涩也不至于如此吧!”
大师兄一时无言以对,思考片刻后值得说道:“师弟既然如此,还是去请教师父为好。”
林小七点了点头,谢过大师兄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对面湖畔在那里一边垂钓,一边饮茶的老者身边。
老者面容削瘦,两道寒眉立于目上,双目精亮却小巧有至,头发灰白,长于颈间。这便是他们的师父。
林小七站于他的旁边,仅及他的颈肩,一是因林小七长得矮,或许是她年纪尚浅,发育不全,二是因老者很高,坐的木椅也很高。
老者坐于湖畔边,身前放着一支鱼竿,脚边放着一个小木桶,桶里有两条肥鱼翻腾,桶里水不多,仅及桶的一半。他手中拿一茶碗,嘴里默默念着什么。
“师父。”林小七说,“弟子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说。”师父很简单地回答。
“为何我泡茶如此苦涩?”
“什么茶?”
“茉莉花茶。”
师父沉默了一会儿,将茶碗中的茶饮进后放在腿上,说道:“茶入水后,因你心急,加之心中苦涩,花茶搁得太多,水量不够,导致花芯未开,糖又搁得过晚,茶之味已入水中,再多的糖也是掩饰其表,实际此茶已废,不如重泡。”
“师父怎么得知?”林小七十分不解。
“你每次不都这样吗?”
林小七无语,沉默了片刻,灰心地轻声道谢,走过木桥,回到了湖对岸。
夜晚,天上繁星璀璨,如若星河,林小七躺在床上透过墙上的窗户看着天空,数着星星,不到七十便停下来沉默不语。早上的事看来对他影响挺大。
“在看天啊!”一个祥和的声音响起,林小七转身看去,立刻起身行礼。
“还在为泡茶的事而烦心啊!”师父说,“随我学习已有七月,连一花茶都泡不好,在别人看来已实属蠢笨。”
“你自幼丧父,母亲于你五岁时改嫁,你被叔叔领养,两年后又被官府抓去服了劳役,后又病死,你吃了一年百家饭后,村子里又是灾荒又是鼠疫,病死饿死半村人,你弃村而逃,走了两天三夜的路晕倒在途中,被一农夫救走,不出数日,农夫上山被狼咬死,你又走了两天,到了官道,去了河坡城,在酒馆做一小仆,受不住打跑了出去,又被疯狗追到城门口,被卫兵鞭打,丢到郊外,你又去了野郊镇,遇到你三师兄将你带来。”
林小七默默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心中苦涩,学艺又不求精,只求表,自然泡不出好茶。”师父又说,“即便你泡出好茶,你也品不出你泡的茶的味来,因为你心中苦涩。”
“说到底,还是因为我自己苦涩啊!”林小七叹道。
“其实,茶,即是人生,将茶泡得好了,你自然也不苦了。”
“茶道,就是江湖。”师父说,“这就是我们的江湖,也就是茶之江湖,正所谓饮茶之道,煮茶之道,即是如此。”
“是谓茶煮江湖也。”
林小七说:“茶煮江湖吗?”
“是啊。”师父点头说,“不必忧心,静下心来,感受茶之香味。”
“谨遵师父之命。”林小七做礼。
师傅满意地点点头,转身出了房间。
林小七看着窗外,沉默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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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大家所见,这就是九尾鸣我的未来无数作品之一,组内策划很长时间的东东了,不过呢,由于时间关系可能会无限制延期,至于什么时候真正完稿,那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了,呵呵呵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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